“唉……真是累啊，明明什么事也没办到，还白白浪费了这个晚上，感觉就好像自己过去被甩了一通一样。”
莫瓦泽达忽然觉得有些烦躁，自己应该选择睡一觉才对，而不是去这样浪费了一个晚上还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。
“啊，莫瓦泽达大人？”
一名女仆小跑着跑到她面前，仔细看了两眼确认无误之后恭敬的鞠了一躬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平时这些女仆可少有和她说话，不仅仅是她，其他贤者大多也是如此，唯一一个和这些女仆关系好的还是瓦夏，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？同性之间更方便交流吗？
“啊，果然是您，瓦夏大人请您到她房间聊聊，她有些事想问问您。”
女仆再鞠了一躬，又补了一句。
“大人，您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难看，建议您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。”
莫瓦泽达有些意外，但女仆快步离开了。
“真是奇怪……原来只要换了性别，连那些有点害怕我的人和我之间的距离也会拉近吗……”
莫瓦泽达摇了摇头，决定先去找瓦夏。
依旧是熟悉的楼梯……不过对这个身体，可能就有些陌生了。
她试探性的跨了两步，想尽快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样的步伐，高塔的台阶和其他地方的台阶都有些不一样，比起其他建筑的台阶，高塔的台阶跨度其实小的可怜，严格来说……说是平坦的路面也没什么问题。
至于原因，高塔里有不少体弱的法师，如果每天都让他们大跨步走路，他们的身体大概率是吃不消的，高塔的台阶算不上陡峭也是因为这一点，都是为了照顾那些体弱的法师。
她其实也可以理解，毕竟那些体弱的法师……她很同情，被自己身上的病痛折磨几百年还要坚持于魔法的研究，这样坚持的活下去，哪里不值得尊敬呢？
莫瓦泽达向来不因为身份而决定对他人的态度，决定她对这个人的态度，往往是因为这个人自己所做的事。
高塔体弱的法师，他们也是可怜人啊，偏偏这些人往往还因为自己的倔强不愿意接受他人的帮助，她已经看到过许多因为身体原因在高塔里突然晕倒的法师了。
“这样活着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痛苦呢……我们高塔在这个时候就好像病号医院一样。”
成为高级法师之后，会将自己的身体使用魔力固定在与魔力亲密度最高的时候，而死亡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就是魔力不足以维持自己身体的时候，那个时候，就是死的时候了。
也正是这样，他们的病便已经不可以医治了，只能这样带着自己的病活下去。
“可怜人啊……”
瓦夏的房间，其实距离楼梯是十分近的，距离就仅仅有十几米的样子，据说当年是因为她自己懒所以特意将自己的房间设在这里的，果然该说真不愧是她吗。
莫瓦泽达耸了耸肩，然后敲了敲门。
“哪位？”
“是我，莫瓦泽达。”
房间里面响起一阵咳嗽声，然后是低低的说话声，穿上鞋子的声音，以及有些慌忙的脚步声。
“他们两个……不会在大白天做这种事吧……”莫瓦泽达有些无奈，这样如果被人撞破了，影响很不好的吧，他们两个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吗。
“请稍等一下，我马上就为您开门。”略显慌乱的声音，以及似乎绊了一下的重重的脚步声，无一不让莫瓦泽达扶额。
“唉……”那个声音似乎是艾娜吧……看起来似乎的确有可能是在大白天搞那种事，真是要命……等会自己要不要作为朋友的身份稍微说两句提醒提醒他们呢……
好在，艾娜没有让莫瓦泽达久等，仅仅是过去了半分钟，门就被有些气喘吁吁的艾娜打开了。
她弯了弯腰，伸手示意莫瓦泽达进来。
莫瓦泽达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什么，而是看向了一进门看到的另一个身影。
“你这是……怎么了？”
莫瓦泽达看到过无数出于疾病躺在床上养病的人，但瓦夏……她之前受伤了吗？
“啊，我没事的，”注意到了莫瓦泽达的目光，瓦夏摆了摆手，“我只是有点累靠在床上休息而已嘛，不是受伤了。”
莫瓦泽达的眼神看起来意味十足，但还是没有说什么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“女仆说你在找我，瓦夏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啊，莫瓦泽达，你先坐过来，坐过来再说。”瓦夏招了招手示意莫瓦泽达坐到她的身边来，似乎是有什么只能私下里说的事。
莫瓦泽达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看脸红红的艾娜。
“不用在意啦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瓦夏拍了拍床，“莫瓦泽达，你过来，先过来。”
莫瓦泽达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，坐到了瓦夏的身边。
瓦夏伸出手对着她。
“把手给我。”
“啊？”
“哎呀，把手给我嘛。”
莫瓦泽达拗不过，只能伸出手递给瓦夏。
瓦夏握住了莫瓦泽达的手，随后，莫瓦泽达就明白了瓦夏要她伸手的原因。
一股诡异的酸胀感出现在了她被握住的手上，莫瓦泽达并不是不明白奥术，她马上就知道了瓦夏是知道了她悄悄解除契约的事。
但……她是怎么知道的？
“莫瓦泽达。”
瓦夏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。
“怎么……了？”
“我不会干涉别人对于契约的态度，但莫瓦泽达，我想好奇一下，你为什么解除了契约呢？”
莫瓦泽达看向瓦夏，她看到了一双眼睛，其中充满着疑惑，不解。
“这是因为……”
“对契约感到不公吗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还是说单纯不需要履行契约了呢？还是说别的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莫瓦泽达决定先糊弄过去再说，“我只是觉得，当年索里尔二世的契约，不应该继承到现在而已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瓦夏点了点头，“那，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，可以吗？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莫瓦泽达，你，”瓦夏笑着握紧了她的手，“到底是怎么在不经过皇帝同意的情况下解除契约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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